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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月 2025

“更年”在医学上特指“更年期”,是人体由成年期向老年期过渡的时期。女性更年期多在45~55岁,男性则多在55~65岁。对于女性而言,这是一个从生殖期过渡到非生殖期的自然生理阶段,身体因“秩序”调整而大都会出现各种不适,称之为围绝经期综合征,俗称为更年期综合征。中医学虽无此名,但有许多相关记述,并积累有丰富的调治经验。现结合文献加以梳理分析。 “更年”之病征 更年期出现的异常,形式多样,且因人而异,但概括起来,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。 月经紊乱‌:月经周期不规则,经期持续时间长,经量增多或减少,渐至闭经。 血管舒缩症状:如潮热,常在胸部、颈部和面部感觉到热意,并伴有皮肤发红、出汗,汗后又有畏寒感。 精神神经症状:情绪波动大,喜怒无常,烦躁易怒,焦虑不安;部分有抑郁倾向,情绪低落、兴趣减退;睡眠障碍,入睡困难、多梦易醒;还可能出现注意力不集中、记忆力下降、倦怠感等。 其他还可见泌尿生殖道萎缩、干涩,以及骨质疏松等改变。 本病在中医学中被划入“经断前后诸证”或“绝经前后诸证”的范畴,临证常见烘热汗出、烦躁易怒、潮热面红、失眠健忘、精神倦怠、头晕目眩、耳鸣、腰背酸痛、手足心热,常伴有月经紊乱等。涉及的病证也与“脏躁”“百合病”“郁证”等相关联。如《金匮要略》中所记载的“妇人脏躁,喜悲伤欲哭,象如神灵所作,数欠伸”“百合病者……意欲食,复不能食,常默默,欲卧不能卧,欲行不能行,饮食或有美时,或有不用闻食臭时,如寒无寒,如热无热,口苦,小便赤……如有神灵者,身形如和,其脉微数”。郁证则以心情抑郁、情绪不宁、胸部满闷、胸胁胀痛,或易怒易哭,或咽中如有异物梗塞等为临床特征。 “更年”之病机 中医学认为,更年期综合征的核心病机与肾气衰减、阴阳失调密切相关,并常伴有肝、心、脾等多脏腑功能失调,总体属于本虚标实。 在脏腑学说中,肾的功能主要有四:一藏精,主生殖、生长与发育;二主水液代谢;三主纳气;四主骨生髓。肾与全身官窍、肢体的联系体现为:开窍于耳及二阴,其华在发,在液为唾,在志为恐,且腰为肾之府。 肾所藏之精,有广义与狭义之分。广义之精,是构成人体、维持生长发育、生殖机能及脏腑功能的一切有形精微物质的总称;狭义之精,则特指禀受于父母、藏于肾中、主司生殖繁衍的生殖之精,又称“先天之精”。因其所藏为先天之精,故肾被誉为“先天之本”。 此外,生殖之精与“天癸”密切相关。天癸是随肾中精气充盈至一定程度而产生的一种精微物质,亦称“无形之水”。在天癸的促发下,男子约二八(16岁)天癸至而精气溢泻,女子约二七(14岁)天癸至而月事以时下,从而具备生殖能力。 此外,肾为冲任二脉之本。冲任二脉同起于胞宫,其中冲脉上行于头、下行于足,贯穿全身,为“十二经脉之海”,能调节和汇聚脏腑气血,使胞宫血海充盈;任脉行于身前正中,总司一身之阴经,为“阴脉之海”,主持精、血、津液。在肾气的主导与天癸的促动下,冲任二脉将精血输注于胞宫,从而化为月经以时下,或孕育胎儿。 人的自然衰老是肾中精气渐亏的反映。如《素问·上古天真论》曰:“(女子)七七,任脉虚,太冲脉衰少,天癸竭,地道不通,故形坏而无子也。”在这一时期,人体各脏腑功能,尤其是肾中精气,均呈衰减态势。其影响主要体现在两方面:一是直接导致女性经量减少、经期紊乱;二是使依赖肾阴滋养与肾阳温煦的其他脏腑相继出现功能障碍。 若病机属肝肾阴虚、髓海失养,可见头晕耳鸣;若属心肾阴虚、心神失养,则见心悸不安。此两类证候皆可因阴虚不能制阳,导致虚火内扰,共见烘热汗出、失眠多梦、口燥咽干、五心烦热等症。若病机属心肾阳虚或脾肾阳虚,可见心悸不安,或脘腹胀满,并伴有精神萎靡、面色晦暗、畏寒肢冷等虚寒之象。若为心肾不交,即肾水不能上济于心,心火不能下煦于肾,可见怔忡、虚烦不寐、健忘多梦等症。若肝体失柔,疏泄功能失调,太过则急躁易怒,不及则烦闷抑郁。此外,若思虑过度,易损伤心脾,以致神失所养,可见心神不宁、悲忧善哭等表现。 现代医学认为,更年期综合征主要由卵巢功能衰退、雌激素水平下降所引发。该阶段因机体内环境变化,常导致植物神经功能失调与内分泌功能紊乱。然而,这本质上是一个自然的生理过程。多数情况表明,即使不加干预,相关症状也大都能随身体自身的调节与适应而逐渐缓解并消失。 “更年”之调治 对于更年期综合征的处理,中医是在“治病必求于本”(《素问·阴阳应象大论》)的原则指导下,通过辨证论治来实现的。 至于其辨证分型,目前的论治方案并不一致,可以见及的分型有:肾阴虚型,治以六味地黄丸、左归丸加减;肾阳虚型,治以右归丸、二仙汤加减;肾阴阳俱虚型,治以二仙汤合二至丸加减;肝气郁结型,治以逍遥散加减;肝郁化火型,治以丹栀逍遥散加减;心肾不交型,治以黄连阿胶汤合交泰丸加减;肝肾阴虚型,治以六味地黄汤加减;脾肾阳虚型,治以附子理中汤加减;阴虚肝旺型,治以杞菊地黄汤合天麻钩藤饮加减;脾虚湿盛型,治以参苓白术散加减;痰瘀互结型,治以血府逐瘀汤合二陈汤加减;气血两虚型,治以八珍汤加减;冲任失调型,治以乌鸡白凤丸加减,等等。 基于丰富的临床阅历,一些名老中医对本病的调治总结出独到的经验,如中医大家焦树德创制的挹神汤(生石决明、龙骨、牡蛎、生地黄、白芍、香附、炒黄芩、夜交藤、茯神、远志、白蒺藜、炒酸枣仁、合欢花),意在养阴柔肝、潜阳安神、交通心肾。若面白无华者,加入当归、阿胶;头晕较重者,加入泽泻、钩藤;悒悒不乐、精神不振者,加厚朴花、玫瑰花、佛手,并予合欢花增量;多梦者,加川黄连、竹叶、莲子心、灯心草;心悸不宁者,加麦冬、丹参、柏子仁;急躁易怒者,加生赭石、灵磁石;口苦口渴、舌红目赤、大便干结者,加龙胆草、青黛、芦荟、木通,并增加生地黄、黄芩用量;消化不良、四肢倦怠者,加炒白术、龙眼肉、芡实;大便溏泄者,加肉豆蔻、车前子,并去生地黄;失眠较重者,加生赭石,并加大炒酸枣仁的用量。 另外,如国医大师张磊以滋阴潜阳、宁心安神为法,以百合地黄汤、酸枣仁汤、甘麦大枣汤三方合一组创的眠安汤(百合、麦冬、炒酸枣仁、龙骨、牡蛎、小麦、生地黄、茯神、竹叶、灯心草、胆南星、甘草、大枣);国医大师段亚亭以调补阴阳、滋阴涵阳为法,组创的更年汤(生地黄、麦冬、枣皮、丹皮、知母、黄柏、淫羊藿、巴戟天、仙茅、甘草);国医大师韩明向以滋补肝肾、养血柔肝为法,用二至丸合一贯煎加减组方(女贞子、墨旱莲、熟地黄、麦冬、当归、枸杞、丹皮、柴胡、酸枣仁、白芍、桑椹、淫羊藿、麻黄根);北京名医刘奉五以滋肾养肝、清热平肝、活血调经为法,组创的清眩平肝汤(当归、川芎、白芍、生地黄、桑叶、菊花、黄芩、女贞子、墨旱莲、红花、牛膝);成都中医药大学教授陈潮祖以调和营卫、和解少阳为法,以小柴胡汤、桂枝汤、五苓散三方合一组创的柴桂五苓汤(柴胡、黄芩、半夏、人参、桂枝、白芍、白术、茯苓、泽泻、牡丹皮、牡蛎、甘草、生姜、大枣);广东肇庆名医梁剑波以养心、益阴、安神、镇潜为法,组创的更年康汤(玄参、丹参、党参、茯苓、浮小麦、白芍、柏子仁、炒枣仁、五味子、桔梗、远志、天冬、麦冬、生地黄、熟地黄、当归、元胡、龙骨、牡蛎);江苏名医姚寓晨以益气补肾、调理阴阳为法,组创的益肾菟地汤(菟丝子、生地黄、熟地黄、仙灵脾、炒黄柏、知母、巴戟天、丹参、白芍);河南名医庞清治以清热祛湿、解郁安神、兼以补脾为法,组创的庞氏更年安汤(黄柏、知母、杭菊花、蝉蜕、节菖蒲、酸枣仁、郁金、车前草、茯苓、焦山楂、枳壳、小麦、大枣、甘草),等等。 还有一些经验方已作为成药被广泛应用,如更年安丸(生地黄、熟地黄、麦冬、玄参、仙茅、牡丹皮、五味子、泽泻、茯苓、磁石、珍珠母、首乌藤、制何首乌、钩藤、浮小麦),功可滋阴清热、除烦安神;益肾更年康(柴胡、当归、丹参、茯神、白芍、夜交藤、白术、黄精、肉苁蓉、仙茅、茺蔚子、菟丝子、女贞子、柏子仁、仙灵脾、五味子、陈皮、木香、莱菔子、柯子、合欢花、甘草、浮小麦、川芎、枣仁、珍珠母、狗脊),功可滋阴润燥、除烦解郁、补益脾肾;更年片(生熟地黄、麦冬、玄参、泽泻、牡丹皮、磁石、仙茅酒、茯苓、五味子、珍珠母、钩藤等),功可除烦安神、滋阴清热;更年乐片(淫羊藿、牡蛎、知母、金樱子、黄柏、车前子、人参、桑椹、当归、核桃仁、鹿茸、补骨脂、续断、首乌藤、白芍、制首乌、牛膝、熟地黄、甘草),功可养心益肾、调补冲任,等等。(来源:中国中医药报 朱光  河南中医药大学)...

疲劳,是人之躯体或精神的一种主观不适,通常称之为“累”。中医学对此有着丰富的记述、深刻的认识及优异的疗效。兹结合文献加以梳理分析。 疲劳之因 一般而言,疲劳感是身体体力或精力“透支”的征兆,其由来则有生理性与病理性之分。生理性者是身体在过度消耗或压力刺激下产生的反应,亦或是因于季节转换、身体调整时的反应,如春困、秋乏等,与疾病无关,属于人体自我保护的“预警”信号,通常通过休息、睡眠或调整生活方式即可恢复。病理性者则经过充分休息不能恢复,有一些与疾病相关,有着较明确的临床诊断;还有一些则是处于病与非病的临界状态(又称为亚健康状态),临床大都缺乏客观检查异常的依据。 中医学认为,病理性疲劳的成因非常复杂,概括起来则大致可分为“虚”与“郁”二类。 虚《素问·通评虚实论》曰“精气夺则虚”。其中的“精气”是正气的别称,泛指人体的精、气、血、津、液等生命物质与脏腑经络等的生理功能,及由此产生的维护健康的各种能力。当人体调摄不当,遭受邪气侵犯,损伤正气,正不胜邪则致病发,此即如《素问·评热病论》所言之“邪之所凑,其气必虚”;或长期处于“过用”状态,致精气日损,渐生病变,此即如《素问·经脉别论》所言之“生病起于过用”。 中医文献中有关于致人劳损的“五劳”“六极”“七伤”的记述,只是所指并不一致。如关于五劳,《素问·宣明五气》谓:“久视伤血,久卧伤气,久坐伤肉,久立伤骨,久行伤筋,是谓五劳所伤。”《诸病源候论》则谓“志劳、思劳、心劳、忧劳、瘦劳”,或“肺劳、肝劳、心劳、脾劳、肾劳”为五劳。关于六极,《诸病源候论》谓之为“气极、血极、筋极、骨极、肌极、精极”,《古今医统大全》则谓为“风寒暑湿燥火……极甚而即病之”者。关于七伤,《诸病源候论》谓“大饱伤脾”“大怒逆气伤肝”“强力举重,久坐湿地伤肾”“形寒、寒饮伤肺”“忧愁思虑伤心”“风雨寒暑伤形”“大恐惧不节伤志”,《古今医统大全》则谓“喜怒忧思悲恐惊,七情过伤是也”。 总体而言,五脏亏虚皆可导致疲劳。这是因为脾(胃)为气血化生之源、后天之本,主肌肉;肝主藏血,主筋,为“罢(通‘疲’)极之本”(《素问·六节脏象论》);肾藏精,主生长发育,为先天之本,且主骨、生髓,为“作强之官”(《素问·灵兰秘典论》)。当脾、肝、肾受损,相应的肌肉、筋、骨均因失养而出现疲劳。肺主气,司呼吸,掌控一身之气的生成与运行。肺气亏虚则呼吸费力、胸闷气短。“心主身之血脉”(《素问·痿论》),为“君主之官也,神明出焉”(《素问·灵兰秘典论》)。心气不足,则无力推运血行而致瘀阻;心血耗伤,神失其养,则易致精神萎靡。 郁中医学认为,气是构成人体、也是维持其生命活动的最基本物质。其极其细微以至无形,流动不息而无处不在。其行受阻,流通不畅即为郁,如《素问玄机原病式》曰“郁,怫郁也,结滞壅塞而气不通畅”。《读素问钞》谓“郁者,结聚而不得发越也,当升者不升,当降者不降,当变化者不得变化”。《叶选医衡》云:“夫郁者,闭结凝滞瘀蓄抑遏之总名。” 至于郁之成因,外感、内伤者皆可致之。《丹溪心法》曰“气血冲和,万病不生,一有怫郁,诸病生焉”,并提出“六郁”说:“气郁则生湿,湿郁则成热,热郁则成痰,痰郁则血不行,血郁则食不化,六者相因为病也。”《景岳全书》则言“凡五气之郁,则诸病皆有,此因病而郁也。至若情志之郁,则总由乎心,此因郁而病也”,并提出情志之郁主要表现为“怒郁、忧郁、思郁”。 此外,过逸亦可致郁。古训有言“逸则惰,惰则衰”。安逸少动,一可致气机不畅,使脾胃等脏腑的功能活动呆滞不振,出现食少、胸闷、腹胀、肢困、肌肉软弱或发胖臃肿等,久则进一步影响血液运行和津液代谢,形成气滞、血瘀、水湿、痰饮内生等病变;二可致阳气不振,因动则生阳,长期坐卧则阳气失于鼓舞,脏腑功能减退,御邪抗病能力下降;三可致元神失灵,长期用脑过少,加之阳气不振,致神气衰弱,常见精神萎靡、健忘、反应迟钝等。 人体一旦出现“郁”的状态,即会因气血不畅,能量难以布散,也可因脏腑功能受困,不能正常发挥,随之出现神疲乏力。 疲劳之征 对于疲劳一症,总体表现为体力或精力不济,临证则有诸多不同的用词,如表述体力不足的疲乏、疲倦、疲累、疲惫、困倦、困顿、懈惰、懈怠、倦怠、困乏、乏力、无力等,表述精神不佳的神疲、萎靡、委顿、不振等。 关于疲劳的具体表现,可为全身乏力,也可侧重于某一局部,如四肢无力、腰膝酸软、语声低微、气短、怔忡等。以其为主症者,诊断涉及“虚劳”“解㑊”等,现代则多见于疲劳综合征及多种慢性消耗性及功能衰退性疾病,而更多的是作为多种疾病中的一个症状。 因虚而致疲劳者,从临证实际来看,无论气、血、阴、阳亏虚均可出现,但比较而言,作为人体的能量,气与阳的衰减更易出现疲乏无力。 对于气虚而言,倦怠乏力可以说是一个最为基本、典型的症状。因所涉脏腑不同,表现也会有所差异。如见咳嗽无力、咳声低微,短气自汗,素易感冒者,为肺气虚;见怔忡、胸闷、气短,劳则尤甚者,为心气虚;见纳食减少,脘腹胀满、大便溏薄、面色萎黄者,为脾气虚;见腰膝酸软,夜尿频多者,为肾气虚。由于阳虚往往是气虚进一步发展的结果,其表现多是在气虚的基础上,又见到畏寒肢冷、面色㿠白等。 因郁而致疲劳者,临证表现每与致郁之因相关。若为情志致郁,可见心情抑郁,情绪不宁,肢体困乏,有淤堵感。若为邪气致郁,因于湿者,外湿可见周身酸楚困重,头重如裹,关节屈伸不利,或午后身热不扬,汗出黏腻不爽;内湿可见身体困重、脘腹胀满、大便溏泄等。因于痰者,可见形体肥胖,肢体困重,乏力嗜睡,痰多黏稠等。而湿郁与痰郁,均可见口中黏腻,舌苔白腻或黄腻。 疲劳之治 中医治疗疲劳,总体原则是在“治病必求于本”(《素问·阴阳应象大论》)方针下辨证施治,即在充分考虑个体差异基础上的个体化治疗。 具体而言,若为气虚而致,肺气虚者,治以补肺汤等;脾气虚者,治以四君子汤、补中益气汤等;心气虚者,治以人参养荣汤等;肾气虚者,治以大补元煎等。若为阳虚而致,脾阳虚者,治以附子理中汤等;心阳虚者,治以保元汤等;肾阳虚者,治以肾气丸、右归丸等。 若为因气郁而致者,治以柴胡疏肝散、逍遥散等;因湿郁而致者,外湿可治以羌活胜湿汤等,内湿可治以三仁汤、当归拈痛汤等。因痰致郁者,治以二陈汤、清气化痰丸等。 现今对慢性疲劳综合征的常用辨治方案为:脾虚湿困者,选用参苓白术散;肝郁气滞者,选用柴胡疏肝散;气血两虚者,选用八珍汤;肾精亏虚者,选用左归丸或右归丸;心脾两虚者,选用归脾汤。 许多中医名家治疗慢性疲劳综合征积累了丰富的经验,如国医大师郭子光以补益气精、振奋肝阳为法,创有四仙汤(仙茅、淫羊藿、仙鹤草、威灵仙、人参、熟地黄、麻黄、炙甘草),治疗全身乏力、嗜睡、懒言者。国医大师张志远创有三力丸(人参、红景天、黄芪、白术、甘草、山萸肉、五味子、女贞子、黄精、制首乌、肉桂、淫羊藿、杜仲、刺五加皮),主治气阴双亏、体虚无力的慢性疲劳综合征。国医大师路志正创有健脾益气化湿方(党参、麸炒白术、茯苓、白扁豆、薏苡仁、砂仁、陈皮、荷叶、炙甘草),主治疲劳、腹胀、纳差属脾虚湿困者。国医大师王琦创有疏肝健脾解郁方(柴胡、当归、白芍、麸炒白术、茯苓、佛手、合欢皮、炒麦芽、炙甘草),主治疲劳属肝郁脾虚者。国医大师张磊认为,本病的病机为脏腑失调、气血阴阳亏虚,尤以脾、肝、肾三脏为关键,其中以脾虚为基、肝郁为标、肾亏为根,分别治以涤浊、达郁、固元之法。台湾倪海厦认为,王清任的补阳还五汤(生黄芪、当归、赤芍、地龙、川芎、红花、桃仁),是一个解除气虚血瘀所致疲倦的良方。辽宁中医药大学教授李德新认为,本病的病机是以肝脾肾三脏亏虚为主,尤以脾胃虚弱为关键,因而治疗以补益脾胃为主,兼以滋补肝肾,临证常用方药为黄芪、黄精、党参、白术、山药、扁豆、莲子、茯苓、陈皮、生地黄、熟地黄、当归、枸杞子、桑椹子、菟丝子等。山西省名中医贾文魁调治癌因性疲乏总结有“十不忘”:益气不忘理气;养血不忘祛瘀;养血不忘祛瘀;扶正不忘消积;节劳不忘健体;节劳不忘健体;滋补不忘护胃;服药不忘适口;起居不忘调便;调摄不忘御邪。(来源:中国中医药报   朱光  河南中医药大学)...